【all耀】恶女花魁（三）
*恶女花魁au
*私设如山
*渣耀注意
王耀自顾自的撩着水梳洗。
雾气氤氲，不知怎么，倒教他想起刚到玉菊屋的光景。
时间过得倒也真快，一转眼，他也到了接客的年岁。
他下意识去回味那夜的种种。
弗朗西斯这个人，乍一眼看过去，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但是若认真相处一番，便会发现倒也并非如此。
大抵是，薄情中带着几分细致，倒也不至于让他看起来太冷血。
只是再如何体贴温驯，对于吉原的艺伎们，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想到他那夜，他在屋中端端跪坐着。
插花掩映后，这个人拉门进来，也没有如何色欲熏心急不可待。
他只是卧在他身边，然后缓缓枕在他的腿上。
“你闻起来好香……”
“王耀，你是这样的美好……”
王耀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于是他抬起低垂的眉眼，温柔的反驳道：
“我吗？你只会说我的坏话啊?"
话落，便是半带嗔怨的一瞥。
弗朗西斯在他的腿上笑开，他侧首，认真的看进王耀的眼里：
“让我来告诉你……你有多么美好。”
王耀将话中的几分晦涩，意会在了缓缓轻抚过他肩膀的纤指间。
一个冰凉细碎的吻落在了颈间，然后蹁跹游弋进了领口。
华美的和服逶迤在了地上。
之后，就顺理成章，不生波澜。
王耀不去反复咀嚼，这样的事，说到底，不惊不喜，也就不过水到渠成。
水珠自乌发美人的锁骨蜿蜒而下，鬓发与他唇边暧昧笑意交缠不清。
自那日接客起，王耀便在吉原有了一番声名。
本就是风情无边的美人，此番长成，难免招人。
王耀一如往常端坐在扬屋，朱红的栏外是男人渴慕或色欲的眼神。
“是王耀！”
“他让我好饥/渴啊，他才十七岁！”
“你看他多么白皙啊。”
“他就像高尾花魁一样漂亮！”
“他迟早会当上下一个花魁，等着瞧吧！”
王耀定定的跪坐在那里，淡漠眼神轻扫，纤纤玉指拈着水烟，朱唇微启，吞云吐雾也别具风情。
栏外的人早已因为美人轻飘飘的一眼而争抢哄闹个不停。
王耀只唇角噙着浅淡笑意，难以捉摸。
本田菊安静的跪坐在一旁，看着玉菊屋的老板与妈妈桑在一旁修剪花枝。
“他所有的客人走了三天就又回来了，这个孩子可当真不简单。”
“即使是白日也仍然很忙呢。”
“我们或许该给他专属房间了，价格也该涨一涨了。”
本田菊只安静的听着，甚或局促的，无意义的一笑。
不算附和，也没有不满。
淡漠的，没有情绪的，面具一样的笑意。
本田菊素来如此。
王耀听着艺伎们的打趣调侃，当然，是关于如何撩拨客人，讨得喜爱的。
王耀细细的想，那么他呢，他是如何学来的呢？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但就是知道要怎么做。
怎么歪头，怎么看向别人，如何磨蹭……
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可能他天生适于此道？
虽则有些难堪，但当下境地，也不算坏事吧。
王耀又同高尾花魁陪客了。
虽然他对此并不乐意，但是抵触毫无用处，反而会将事情变得更糟，时日一长，王耀也学会了假意欢笑。
花魁同客人笑成一团，王耀虽然不觉得有趣，但还是微微弯了弯唇角。
他抬手，为旁边的男人斟酒。
席间他也曾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
金发蓝眼，但是同弗朗西斯的成熟俊雅大相庭径，像是一腔少年意气无处挥发，满身都沾着盛夏的骄阳。
一个热烈的人。
而此时这个人却直直的看着他，眼里几分惊艳和痴迷，语气也微弱的小心翼翼起来。
他腼腆的道了谢，接过了酒杯，然后垂下眼，生涩而懊恼的说：
“我对这不是很在行……你觉得好笑吗？”
王耀放下酒壶，不带什么情绪的道：
"是的。”
那个人却继续开始搭起话来，偏偏语气微弱而温柔，不带什么压迫强求。
“你的故乡在哪里？”
“西边的华国。”
“那你一定很喜欢看雪吧？”
王耀不置可否，只是敛了眉眼，冷淡而了无意趣的答道：
“我已经决定忘掉过去的事。”
那个人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
“这样。”
“那么当我来到这里，我也会忘掉所有的事。”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后伸手去拎酒壶。
刚好盖住了王耀去挽酒壶的手指。
王耀抬眼看着他，眼中却多了几分难以说清的情绪。
那个人缓缓收手，对着他局促一笑。
可王耀之后只为他斟酒，再也不曾抬眼看他。
到了七夕的时候，一群艺伎和秃围在细竹前，挂着许了愿望的纸笺。
王耀倚着楼上的阑干，带着几分缥缈笑意看着他们。
“我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仿佛愿望只要这样说出来，不挂在竹枝上也可以被实现。
只是很快的，他就作为他的客人而登门了。
在灯下看清他的时候，王耀是惊讶的。
那个人只是看着他，目光温柔，略带几分抱怨的说道：
“这个地方规矩真多。”
“有够麻烦的。”
语气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前几天离开前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这让我有点心烦。”
“我不想让你把我记成随便的人。“
“我叫阿尔弗雷德。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他自顾自的说着，很久才换来眼前美人的一个正眼。
“阿尔……”
语气里带着几分柔软呢喃。
灯芯爆开的声音带来微弱的细响，阿尔弗雷德起身，绕到他身后，轻轻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他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他感觉到怀里人的一丝颤意。
“我不会做任何，使你困扰的事。”
他伸手取下了他髻上的簪子，一支，一支。
分明是细细啄吻着，却又在听到他呻/吟时停下，专注而认真的道歉。
“对不起。”
王耀看着他，不知怎么觉出几分好笑。
这个人，好奇怪啊。
他伸手挽住他的脖颈，勾唇一笑，端的是勾魂摄魄。
眉目流转，眼波潋滟。
阿尔弗雷德也就溺在这风情万种间，无法自拔。
*真的不会色/气的描写
*逐渐尴尬起来
*阿尔弗雷德风评被害
好了好了，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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