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耀】恶女花魁（四）
*恶女花魁au
*私设如山
*渣耀注意
高尾去见了那个画家。
她一直是喜欢那个落魄画家的，即使他看上去穷酸、落魄、一文不值。
她抱着满心少女怀春的喜悦拉开了门，看见那个人铺陈在地上的画纸。
画上的人，是王耀。
哈。
王耀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对于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好奇？有趣？抑或其他什么不值一提的情绪。
但是此时，他窝在这个人的怀中，和他一同辗转在晨光里，却觉得不算太坏。
或许是这个人，能给他一种难得的安稳。
在他身边，难得好眠。
窗栏边的风铃摇曳，连响声都是轻缓安静的。
他仰头看着这个人，语调懒散，像猫咪撒娇一般柔软：
“我讨厌早晨的到来。”
阿尔弗雷德的手在他肩头轻抚两下，声音是他对他惯有的温和：
“我也这么想。”
他忽然又带几分委屈和不满的开口：
“现在我在你身边……一旦我离开，你就再也不是我的。”
“我痛恨想到今晚你要服侍别的人……”
王耀难得的，心里柔软了一分。
他蹭了蹭阿尔的鬓角，语气罩着一层困倦和纵容：
“别说那种话。”
“艺伎对爱情的宣誓越多……只会更容易被指控撒谎。”
阿尔只是将他揽入怀里，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摩挲王耀的额角。
“这样啊。”
“对你来说最痛苦的事……是忘了我。”
“是这样吗？”
手指抚上了王耀光洁的脸颊，低低地道：
“……相信你。”
双唇相接，王耀觉到这个满身朝气的人身上藏得很深的一分温柔。
唇齿相依，不知是浓情蜜意，还是欢场上逢场作戏。
王耀辨不出，他只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直到妈妈桑前来质问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布拉金斯基大人最近对你很不满。”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王耀还是如同孩提时，面上粉饰着一层漫不经心，不难觉察的明显的桀骜之态。
对于身后喋喋不休的质问不理不睬。
许久语气散漫的道：
“我不喜欢他。”
是王耀这么多年来始终浮在面上的无所谓。
妈妈桑看不出什么，也就不置可否。
“如果你再不去好好招待那位大人……我只好让你永远见不到那个年轻人了。”
王耀的指尖一僵。
他将自己关在隔间里，郁闷的撕纸泄愤。
这样带几分孩子气的行径，似乎玉菊屋也就独他一份了。
关于那位伊万·布拉金斯基。
那个有着看似温暖的奶金色发丝和紫色眼眸的男人，算是他的常客。
甚至应该说，如果不是这位常客时常光顾他，他的日子可能还要过得更为不堪。
他能看出那人眼底几分情思，只是这玩意该出现在任何人之间，却不能存于一个艺伎和他的客人之间。
更何况，这样的浅淡恋慕，能值当多久呢？
身似飘萍，情如悬丝。
说到底消遣不起。
只是这样一个他合该千恩万谢的人，如今却成了他和阿尔之间的阻碍。
说到底，也不愿成全。
有几分交情的艺伎也娓娓劝他，不如对那个年轻人使几分手段，哄上一二：
“反正你对这样的事情在熟练不过了。”
到底还是有权势的恩客更重几分。
可是王耀却犹豫了。
他想到那个人认真的看着他的眼底，对他说相信。
他不舍得辜负，也厌倦了花言巧语的哄骗。
他被叫去服侍布拉金斯基大人。
伊万拂开垂帘，听见伙计不停的吹捧和夸赞。
分明知道不过是好听的话，但是听到那句’王耀等他很久，迫不及待想见他‘
还是难免满心欢喜。
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想到隔门后静静跪坐着的那个人，他小心牵了牵唇角。
这个晚上便同他喜欢的那样，欣赏艺伎的歌舞，将王耀揽到怀里，看他为他斟酒，偶尔说上几句像情话一样的言辞。
欢闹不止，似乎人间都只有这样的快活。
直到妈妈桑拉开了隔门，请王耀为今晚服侍他而准备。
伊万目送王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他满怀焦灼，又喜不自胜的等。
夜还早。
王耀站在走廊上，对得意离去的妈妈桑做了个鬼脸。
转角却碰上一个艺伎，传话道高尾想见他。
他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高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说你不想骗他？”
他说的是阿尔弗雷德。
花魁笑了笑，近前来继续道：
“那表示你不想背叛他。”
“你们俩宣誓对彼此忠诚，就证明不是儿戏吧。”
“证明你不会背叛他……证明给我看看……”
王耀觉得，高尾似乎已经有些魔怔了。
就见那个艺伎嘴角噙着诡异的笑，拉开了隔间的门——
门后是那个朝气而爱娇的年轻人。
是阿尔弗雷德。
王耀甚至感觉不到理智的存在，身体的本能教他走向那个人。
那个……他以赤诚和真心相待的人。
他们安静的跪坐在一处，那个人忽然侧身，一把拥住他。
他的目光还是那样澄澈，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干净的能看到底。
“耀……我终于见到你了。”
王耀顺从的揽住他。
“阿尔……”
楼里乱做一团。
本田菊一间一间的找，心里焦急的如同火燎。
得在伊万察觉到这件事之前找到王耀，将他送回去。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另一边，花魁在门前轻笑：
“他在小房间里梳妆呢。“
门开了，伊万站在后面，脸上是他们看不穿的表情。
他转身，快步离开。
他带着一种本不该出现的恼怒，在走廊上唤着他的名字，拂开很多扇门，看见的都不是他。
不知该不该庆幸。
他在一扇朱红的隔门前站定，然后将门拉开。
门内，是一双情到浓处痴缠正酣的人。
王耀的肩，他的发，他的眉眼，他再熟悉不过，甚至偶尔会细细回味，缓缓勾描。
本不该当着他的面，出现在另一个人唇边的。
刺的他眼疼。
“……你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王耀笑着，还是那种桀骜的媚态。
伊万冲上去，狠狠拂开阿尔，揪住了王耀的衣襟。
“你要嫁的人不是他！”
“你是要嫁给我！”
像是被触了逆鳞伤口流血不止的凶兽。
本田菊冲进来，一把将他拉开。
之后大概是劝架或赔罪，王耀已经听不清了。
他从乱发中抬头，抚了抚额角的伤口，目光直直的看着阿尔。
他看着，看着阿尔拢好了衣衫，看着他对自己展露了一个同往常一样的笑容，还是温柔干净的不像话。
他看着阿尔铺着这层笑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丢进了什么望不见底的深渊，里面又黑又冷，盼不来一丝光。
光随着那个宛如朝阳一样的人离去了。
他在笑着，其实是在笑他眼中的期盼和爱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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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肥风评被害+1
*emmmm不然当成春待组的糖嗑吧
*今天也有写小菊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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